,还是太年轻了……
如果换做他范尧臣来做这事,眼界必然要比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通判高上不止一筹,除了邀功,他还会把这半载以来抚民建营的经验一一总结,作为章法,献于朝中,成为以后诸州按之效仿的章程。
毕竟“太上有立德,其次有立功,其次有立言,虽久不废,此之谓三不朽。”,抚民为立德,建营为立功,一份章程写就,立言也就有了。
届时抚了民,得了功,也得了名,实在是三全其美。
想到这里,范尧臣心中突然咯噔了一声。
一旁的许明还在详细解说着,然而他的注意力早不在那人的话语之中,也不在屏风处的那一幅图上。
按着从前那顾延章的行事,建营、抚民这般大的事情,怎的会不向朝中上折?!
当初请缓交赋税,请拨银修渠,都是照着规程来做,而按着钱厚斋所说,顾延章此人,凡事都是预繁不预简,宁可多绕些路,也绝不会擅走捷径的,这等瞒报情况之事,其人怎么会做?
范尧臣仔细回想了半日,隐隐约约回忆起来,好似去岁当真有见过这样几份折子,先是说请建营地,预备安抚流民,后是说近日已是有流民路过,州中权做安抚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