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才想出该回些什么。
他干巴巴地赞了两句“深明大义”,“识大体”,“明事理”,才找回了脑子,试探性地提了把那暗渠同白蜡虫两桩事情接回来,并分割了几块州中的事务。
顾延章竟是半点也不拒绝,反而爽快地答应了。
张待看着对方气定神 闲,仿佛真心没有一丝芥蒂的脸,只觉得自己如同在做梦。
这是真的还是假的?
他究竟懂不懂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?
自家挑走的,可是接下来两年最容易出效果的白蜡与暗渠!
这小子,是初任得官,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,还是当真这般淡泊名利,抑或是只是此时用来敷衍自己,等到一转身,回到衙门里头,便要琢磨什么法子来应对?
张待满腹狐疑,倒是叫他后面好长一段功夫,都心不在焉的。
顾延章同张待粗略谈了一个多时辰,等到重新分工的事情大概都理清了,才从从容容地告辞。
他回到后衙,已是过了亥时。
季清菱正同几个丫头在挑布料。
顾延章一进门,瞧着一幅一幅的料子或搭在地上的箱子上,或摊在一旁的椅子上,不由得问道:“怎么才做春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