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发苍苍,只能在选海中做一个幕僚官,又有多少人,好容易熬资历成了京官,却又望着朝官兴叹。
可顾延章却不一样。
他状元及第,才得出身,便是从八品的京官,而任官仅仅一年,已是靠着白蜡之功,越过了官员们最为头疼的那一级,成了朝官。
然而他除了白蜡之功,还有赣州城的暗渠,与城外的流民营。
这两桩大功,已是足以送好几个选人转为京官,或是好几个京官转做朝官。
可顾延章才将满二十而已。
他的功劳已经太大,可他的年龄却是太轻。
季清菱从不怀疑五哥的能力,正是源于对对方的才干的信任,她才会更担心。
按着目前的态势,无论把五哥放到什么地方,他都能做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功绩,再做个几任官,功劳积累,哪怕是在三十岁之前为相为宰,入院入堂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一个三十岁的宰辅。
想想都觉得可怕。
此时这迹象还不明显,五哥只是一个才干卓绝,远超旁人的新官。可如果不自己主动压着,过上两三年,再立上几项大功,聪明人都会看明白。
做天子的,每日都琢磨异论相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