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点事都没有……”
“这渠修了这样久,大家只出了点银钱粮米,州中连服役的人都不用抽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,嗓子也有些发涩,卡了好一会儿,才低低地道:“怎么就这样走了……旁的官,少说也要做三年,做得久的,四年也是有的……这样好的官,也不晓得被那一处走了狗屎运的地方给捡了去。”
这兵丁年纪不大,性子也憨,又兼此时此状,人人都憋着一股劲,他索性也不避讳了,说起话来直愣愣的。
许继宗原本也知道顾延章在此地做的各项事迹,可无论是见到文书上的奏报,还是听见旁人的介绍,都不如听到赣州百姓自己开口讲述来得让他动容。
一时之间,他竟是有种感觉,仿若如果自己生在赣州,也不会想要叫这样一个官员走掉。
从前听得人说,亲民官做得好了,离任的时候,自会有百姓送匾额、送万民伞,磕头送别,许继宗在宫中数十年,见惯马屁奉承,见惯虚情假意,只以为那些都是人编出来哄名声用的,直到如今才真正相信原来那些不全是假话,“父母官”三字,并不是骗人。
他心中正在感慨,却是忽听得下头不知为何,安静得可怕,连忙探头看去——原是顾延章已经快到得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