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柳伯山看着眼前的学生,听着他胸有成竹的话语,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。
还有着稚气,带着初生牛犊的胆气,与舍我其谁的志气。
纵然知道留在京城更为稳妥,可是忽然之间,他就不想再劝了。
外出也未必没有好处。
想到前一阵子朝中吵得鸡飞狗跳的情形,再想一想那几个学生拿来的顾延章的考功册,上头一竖又一竖的功绩,翻半天也翻不完,柳伯山一时也觉得,眼下这般乱,比起在京城里头,还不如外出做点实事。
反正凭这孩子的能耐,又不同于别人,想要建功回朝,只要没有人压着,又有自己帮着提点,也未必会有多难。
他长长地舒了口气,道:“外出便外出罢,左右我如今还在京城,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再几年折腾了,眼下多少可以帮着你说上两句,再久一些,等到真的致了仕,路就全要靠你自己走了……”
顾延章心中仿若有一股暖潮流过,实是情难自抑,站起身来,向着柳伯山行了一个大礼,口中道:“延章能做这一些小事,全靠着先生教诲。”
他这一个足礼行下来,无论表情,还是声音,都是万般诚挚,有如拍了一下恰到好处的马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