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寥寥数次而已,自然珍惜无比,早早便到此等候。
此时正值夏日,天气已是逐渐炎热起来,厢房的木窗大开着,却也没能成功地把风往屋内引。
顾延章一进门,里头或喝茶、或说话的官员们只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,见其身上穿着低品绿袍,又见是个年轻的生面孔,便不再放在心上,复又喝茶的喝茶,聊天的聊天去了。
中书的胥吏各有差事,个个都忙得幞头都要烧起来,自然不可能会有人进来照应,顾延章环视了一圈,寻个位子坐了下来。
他还未坐稳,便听得不远处有人低声道:“如今不仅我们那一处,听说保安军中并各地厢军也在裁军,你听未听到京城里头有什么动静?”
“未曾听说禁军也要裁,倒是你们广信军中没什么动静罢?”
“哪能没动静,只能勉力压着罢了,本来打蛮子那一次就闹得厉害,如今更是个个都要跳起来了,只能先强令遣回原籍了。”
顾延章往左边看了看,只隔了一方桌子,两个官员身着五、六品官才能穿的绯色官袍,正凑头说着话。
他自幼习武,耳聪目明,又兼曾在保安军中任职,许多事情也多有了解,虽然对方声音不大,竟叫他半拼半凑,听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