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历练了数年,一旦板着脸,身上气势就出来了三分,此刻又拿自己差事来说话,语气甚是严肃,听得杜老太太有些惴惴不安。
只她到底不清楚其中厉害,犹抱着几分侥幸之心,道:“那些个皇亲国戚也是一般地寻大和尚说话相面,却不见旁人去参……”
杜檀之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,无奈地道:“祖母,他们是什么出身?我又是什么出身?他们身上都是些闲职,俸禄只是拿来做耍,惹出了事情,了不得过上三五年,便能重新起复,只要不闹出大乱子来,爵位不丢,自是能衣食无忧一辈子,若是身份碍眼了,还恨不得把名声污得难听些,免得叫皇家惦记着。”
“我这一处,手上握的乃是实权,往日不说,是不想叫祖母忧心,此时却是再不能瞒着了。您可知晓,我这位子是何等危若累卵,我那上司,上回便是判错了一个家产案子,便要罚铜七斤,本就要转官了,却又再要磨勘三年,三年之后,还不晓得是个什景况。”
“两年前大理寺中右治狱的官人,因是一个命案没有复查出对错来,叫陇州错斩了犯人,那州中从上到下十几人,已是泰半已是发配去了岭南,便是知州也被贬到了雷州,大理寺贬的贬,罚的罚,而今重新启用的只有两个,还都是家中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