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得再多问,生怕这一回禀话禀得迟了,就要遭殃,李程韦急急出了门,只带了一个亲信,去了太和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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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政殿中,赵芮正在批阅奏章,他一面翻折子,一面咳嗽,看了半日,一本折子都没有看完。
郑莱立在后头,听得有些心慌,连忙上前道:“陛下,不若再宣御医来看看罢?”
赵芮摇了摇头。
下午才宣过了,药也吃了,只是不顶用。
都说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可这个丝,实在抽得有些久。
自从冬转春,他就开始犯了伤寒,后来渐渐好了,这咳嗽的毛病却是一直没有痊愈,小半年了,拖着拖着,反倒是越发地厉害了。
前一阵子吉州、抚州叛乱,交趾那边又有动静,他心中甚是着急,连着熬了好几回夜,晚上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连觉都睡不好,好容易昨日见得陈灏他们南下了,心中才松了一口气,又得知儿子赵署生病的消息。
赵芮一直子嗣艰难,难得养活了这一个,却是同做爹的一般身体弱,纵然着急,他也没办法,只能嘱咐御医时时去看着。
赵署身体不好,不单他着急,杨皇后更是着急。
虽然不是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