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,杨奎与范尧臣都是赵芮极为倚重的大臣,前者领枢密院,后者带着政事堂,当真说起来,其实是井水不犯河水的,可在赵芮的居中撩拨之下,两边硬生生拉帮结党,斗成了眼下这副情况,到得现在,便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。
杨奎从延州回来之后,身体就一直非常不好,他多年南征北战,尤其从前打交趾的时候,在南边瘴疠之地挨了好几年,前后几次驱北蛮,又在延州苦寒之地十数年,可以说落下了一身的病根子。
为国出力的老臣,如今缠绵病榻,还要被朝中的人追着打,赵芮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。
他随手翻了翻弹劾的折子,几乎都是说杨奎在延州阵前奖惩不公,任人唯亲,乱做提拔,最后才叫广信军出了乱子,都是言官们一贯的笔法,大帽子一不定都到了鼎州,陛下不必担忧,有陈节度同顾勾院在,南边不会生乱,必是马到成功。”
听得手下黄门如是说,赵芮便走到了那舆图面前,计算着两地的行程。
确实应当是在江陵附近了。
转头看了看许继宗,赵芮这回倒是有些惊讶。
这一个素来是比较好用的,只是从前与郑莱等人比起来,只是较为善于察言观色而已,像这回这样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