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会。
那亲兵等了好一会,却是叫又不好叫,眼见旁边松节已是站在门边等着关门了,只得三步一回头地走得出去,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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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说那一个小兵困得泪水迷眼,回得屋中,因心中忐忑,只得卷了铺盖在外屋地上睡,也不敢把门锁了,提心吊胆了一夜。这一厢顾延章同张定崖留在房中,你一言我一语,撩起了谈兴,简直是半分睡意都没有了。
两人一别经年,虽然当中偶有书信往来,究竟不是很方便,哪里比得了此番当面侃侃而谈。
顾、张二人皆是出众,自上回在京城相见,之后各有际遇,如今均是青云之上,一个是军中顶顶年轻的都监,一个是朝中声名鹊起的新进能臣,各自将自己经历道来,哪怕简之又简,也能说上一日一夜都不带停的。
因得了吩咐,几个侍从早自去睡了,剩下两人坐在桌边说了半夜话,眼见天边已是转鱼肚白了,顾延章才醒了起来,忙问道:“定崖兄莫不是明日还要去校场点兵?一时说得兴起,竟是忘了时辰,可是熬得住?”
张定崖年纪轻,本钱好,只不当一回事,笑呵呵地道:“眯一会便罢了,若是来不及,擦把脸也挨得住。”
说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