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自辩书的时候,能更为中立地处理。
可此时的他,病体将愈未愈,唯一的儿子还在病中,药已经吃了半个多月了,依旧不见成效,自家又刚刚遭遇了孙密、杨奎二位肱骨之臣的接连去世,这一会脑门乍冷又热,昏昏沉沉的,只皱着眉毛,冷冷地盯着立在下头的范尧臣。
在自荐书上,杨奎的语气虽然激动,可并无含沙射影,纯粹就事论事,不牵扯其他人,也不牵扯旁的事情,然而它的效果,却要比把范尧臣拉出来骂一百回都要来得有用。
谁会逮着杨奎不放,矫言污蔑他?
自是范尧臣一派。
早忘了究竟是谁挑动的两派党争,又是谁时不时居中点火,更忘了有多少次,甚至是自己隐约的暗示或者默许,才叫杨奎成了靶子,被众人攻讦。
这一时的赵芮,只觉得像杨奎这样的忠臣,这样的能臣,竟在临死之前,还被逼得上书自辩,实在是范尧臣欺人太甚!
虽说党派之争,有我没他,可却也是君子之争,怎么能构陷旁人,又如何能做此小人行径!
天子的面色难看,眼神 更难看,殿中臣子见了,都是心中一凛,不着痕迹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。
右列当中的第四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