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点也不曾生出怀疑之心,仿佛脑子被狗吃了一般。
梁炯还在想着,却听得前头顾延章已是再问道:“既有军籍,其人来自何处?”
梁炯哪里记得,只好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亲信。
一时人人面面相觑,不多久,立时有人叫道:“从前一道吃酒,徐军校说他是衡州人!”
顾延章听得有人答话,只颔首示意一回,又盯着徐茂问道:“徐军校既是衡州人?为何说得一口赣州话?广信军被裁,你不回乡接领安抚银子,跑去吉州,是何道理?”
“我虽是衡州人,家中行商,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在赣州收买赣橙、香菇,说几句赣州腔的话,也值当顾通判在此大惊小怪?!”徐茂脑子只一转,立时便想到了该如何回答,又道,“我家中富庶,哪里就缺那几两银子的抚济!当日被裁,不过见兄弟们俱是在吉州,又想着跟范军将一处混,便一同去了吉州!怎的,我去吉州,也碍了顾通判的眼?!”
他话说得理直气壮,一面说,还一面转头看向后头的兵卒们,冲他们嚷道:“兄弟们来做个见证,我老徐可差这一两二两的银钱?!”
衡州同赣州隔得不远不近,与吉州、抚州更是半点不搭边,四处口音全不相同,广信军中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