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。”
松香一面说,一面把手里的一小瓶酒亮了出来,道:“我打了两角,回京的时候去那张家园子当中对过了,他家说这酒虽然掺了许多水,可确是真的,并无作假。”
又道:“我问那陈家原本怎么发的家,当地一个人都不晓得,全以为是他家当年有人在外地做买卖发了大财,又回淮县买地置产,一夜之间就起来了。”
因李父的爷爷把儿子们四处打发出去做学徒的做学徒,打短工的打短工,天南地北,四处都有,是以等到发达了,他家不说,谁也不知道其中内情,只以为是哪一个或者哪几个赚了大钱,带契一家子。
“再问哪一时,有人说早,有人说晚,没个确切的时间,可细究起来,都是京城回来那一支到家之后,才开始盖屋置产。”
季清菱侧头仔细听着,让秋露给松香看座,又上了茶,叫他慢慢说,不要急。
“如今一族里头人丁兴旺,光是本家,据说就有七八十号人,加上旁支,更是数百不止,说一声豪强够不上格,可叫一声地头蛇,半点也不夸张。”
松香喝一口茶,复又道:“也有一桩奇事,他家的枝脉一旦成了人,除却留在淮县、颍州做买卖的,全数都打发出去各州各处了,对外称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