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将有了孕,丈夫就上了战场,你叫她怎么安得下心养胎?”
再道:“我也不瞒你,昨夜真娘惊胎,就是听得女婿要去广南——若不是发现得早,大夫请得及时,还不晓得此时是什么样!”
范尧臣皱起了眉头,道:“又不是领兵,只是协理转运,你莫要听风就是雨,虽是去广南,这差事却也不差,只要打得顺,过上一二年,到得回来,他要转京官就便宜了。”
范姜氏十分不悦,道:“官官官,你只晓得转官!当日也是为着转官……我自是知道你在外辛苦劳累,背上担子山一般重,平日里头也不想叫你分心,省得说我拖累,可你在外头不容易,我在家中难道便是容易了?你打西狄那几年,我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,时时梦见你有什么不好,我一人如何罢,若是想要去广南,我叫你岳母把真娘接回府,自会帮着你照管,旁的不用担心。”
杨义府犹豫了半日,问道:“我若是不去,岳父白使这样多力气……不晓得那空缺又当如何填补……”
范尧臣道:“你若是要留下来,我也不勉强,后头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,我自会安排。”
杨义府听得这话,便一副壮士扼腕的样子,道:“岳父,小婿已是想得明白了,纵然随军广南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