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第察觉出不对来,连忙正襟危坐,有本来在喝茶的,急急茶盏放回了桌上,动作都要小心些,生怕茶盏底碰到木桌面,发出太大的声响;有本来与同僚在小声说话的,也俱都闭了嘴;更有原本就老实坐着的,更是恨不得把头都收进脖子里,不要叫人见得。
一时堂中落针可闻。
吴益等到气氛差不多了,方才把手中的探报放在一旁,开口道:“我方才下了令,东、南、西三处城门皆要立时闭城,再有西门虽然一日能开三个时辰,此时也早过了开城之时,为何在南门、西门、北门当差的人俱都能按时到得,偏偏你就延误这样久?”
那巡城甲骑愕然,登时也不晓得该当如何解释才好,好一会儿才辩解道:“想来……是东城百姓较多,方才如此罢……”
这种时候,说什么都是错的。
若是说自己忠于职守,又得罪了其余三城的同僚,好似显得他们不管不顾,若是说旁的,好像又显得自家能力不足,旁人都能做好的事情,他却硬要拖这样久。
吴益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,斥道:“今日我着人去通令各处城门,已是说明乃是交贼将至,城中一切按着战时来,桩桩件件,都要最为警惕,你身为巡城甲骑,衙中传唤,竟是拖延了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