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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到底是个读书人,同那等纯武人不同,行事不爱这般残忍,便折了个中,寻个由头“杖二十”算了。
吴益这“杖二十”,不单是杖给邕州州衙上下看的,一般是杖给南下平叛的陈灏属军看的。
这威一旦立得漂亮了,等到要将这数千军士收为己用,自是会顺手许多。
至于那巡城甲骑究竟无辜与否,却是不在他考虑之中了。
做大事者不拘小节,身居高位的,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上位,若是不心狠手辣,如何能成事?
至于那人——怪只能怪他运气不好,只能做个小甲骑,命运全由别人左右。
等到外头的二十杖打完了,吴益才将宣化县衙报来的紧急军情说了一遍,慢慢地分派衙门中人各项差事,又三令五申,邕州城不但要宵禁,还要各处小心,处处设防。
他到底还是做过州官的,交代起事情来,有模有样,也许未必有多细致,但囫囵总是出来了。
等到邕州官员这一处分派完毕,吴益这才转头看向顾延章一众,道:“诸位虽然不是我邕州所属,乃是南下平叛,可如今形势如此,自是也顾不得分那般清楚,陈节度卧病,你等军中无人做主,按着官职差遣,为统一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