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,民间只是传闻,大家私底下悄悄通一通消息而已,从来没有确切的话,也没有佐证,今时见得一个军校,一个兵士立在上头,俱是这样说,不单下头百姓惊慌不已,便是那等来管制场面的城门兵,也都吓了一跳。
从数朝之前到大晋如今,许多州衙之中的官员们都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,虽然面上要说开启民智,多建州学,叫人知善恶、懂礼仪、明荣辱,可实际上,更愿意辖下都是些脑袋迟钝,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的愚民。
他们并不想人人都是读书人,只想读书人的人数够了,有了文气,能叫自己考功簿上闪亮亮的好看,就足够了。
至于其余人,最好还是老老实实耕田的耕田,入伍的入伍,打铁的打铁,织布的织布,莫要窜来窜去,种田的也想去当官,织布的也想去当官,叫他们难以管制,生出事来,又要耗费精力。
吴益做过几任亲民官,恰巧属于这“许多”中的一个,此等治民的“精髓”,自然是领悟到位了,是以严格把控消息,除却州衙中的官员,并四个城门的城门官与守兵,其余人尽皆不知晓交贼来袭的确切情况。
在他看来,若是人人都知道了,州中还如何能管?
且不看,平叛军不过在城外稍稍演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