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有七……”
顾延章便道:“你当真是男儿?!你当真已是及冠?!大丈夫不保家卫国,不上阵杀敌便罢,偏有闲工夫围在衙前!交贼就在城外,多少壮勇在城门戍卫,多少汉子浴血于外,有英雄护你父母妻儿,有英雄给你保田保家,便是叫你来此发闲的吗?!”
他一路逼问,刚开始时说话速度不快,到得后头,一句连着一句,一句紧似一句,不但说得那男子无言以对,还说得场中不少青壮年俱都瑟缩了一下,头也不敢抬。
顾延章这一回却不再放过他,复又道:“将来如有万一,邕州破了,满城就是一死,我与诸位死在一处而已!若是朝中来援,将交贼击溃,你我俱是得以活命,过上数十载,待得你孙儿承欢膝下,问得一句‘邕州从前被围时你在哪里’,你又要如何作答?”
他死死盯着那人,大声问道:“你要如何作答?!答说‘自有旁人在阵上浴血杀敌,你爷爷我在衙门前撒泼放屁’吗?!”
那人被说得满面通红,一句不能作答,他想要躲进人群,前后左右却是人人都让开了一片空地,附近人俱是看着他,只得双手捂着脸,如同站在针尖上一般,一刻钟也再待不下去。
顾延章问完此句,再不揪着他不放,只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