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只躲在屋中便罢,一个单丁户,征辟也征不到你头上,熬过了李太尉屠城,就当咱们死在城中了,拿了银子在晋人这一处躲个七八年,自有好日子过。”
郭建见状,却是苦笑道:“大哥,李太尉那一处怕是没有那样容易攻得进来了……”
众人本各自胡乱寻得位子坐下,听得郭建这般说,简直是莫名其妙,登时一齐拿眼睛看了过来。
郭建忙道:“我们本是觉得那吴益是邕州城的知州,他这一死,下头没有拿大的,平叛军中陈灏也是个半死的,剩得一个邕州通判,一个广南西路转运使,另有几个平叛军的副将,并各色州官,往日常常闹得厉害,一个不服气一个的,后头为了争权,两派人必是群龙无首,谁想得昨夜几处火都没有烧起来,城门处也没有得手,尤其那衙门口,听说有个姓顾的官,乃是陈灏下头做转运副使的,旁的不行,只一把嘴皮子利索得很……”
他顿一顿,又叹道:“果然都说晋人孬,又说邕州人怂,怎么顶都顶不起来,昨日少说也有八九千人围着衙门,一人一口唾沫,便能把衙门给淹了,里头那几丁人手,拦也是拦不住的,当真拦了倒还好,必能弄出百十条人命来,城中又是一通乱,正好浑水摸鱼——哪里知道竟是还给他三言两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