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好一会,张口想要说话,这才发现压根不记得自己刚刚想了什么,抑或是自己刚刚其实什么都没想,此时脑子当中竟是一片空白。
对面的官员犹在看着他,等他吩咐。
李伯简张了张口,险险想起顾延章同自己交接时说过的征新兵,派劳力之事,问道:“前两日不是才竖了招兵旗?顾勾院与我说,若是一应顺利,此回当能征得八百。”
那官员道:“确实征了有八百余人,只是皆已派到四处城门……处处都缺人手,莫说八百,便是八千都不抵用的。”
李伯简此时哪里还有心吃饭,只站起身来,回到案前,翻出了下头人报上来的公文,草草过了一遍,越发觉得焦头烂额。
城中从民伕兵丁,到军械粮秣,乃至巡城守卫,所有安排,前两日都是在顾延章手上管着,只是交趾这一回攻城,实在是时间太久,太过惨烈,一则靠着不知道从哪一处寻来的云梯车与攻濠洞子,又趁着连日雨水,神 臂弓被湿气浸得力软的时候,已是攻到城下。
那些广源州的蛮将,个个都像不要命一般。
东门守城的乃是平叛军中副将周云并邕州城中的一名指挥,前次交趾攻城时,足用了近万兵丁攻打东门,已是有人冲上城墙,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