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余骑兵得他在阵前带路冲杀,又喊又叫,口中只喊着冲,杀气腾腾地朝着前头追去。
交趾军中不管谭宗命令,也不等令官鸣金收兵,已是互相自踩自踏着做鸟兽散。
谭宗本来还想整顿兵士围上前去将骑兵包住,然而下了好几回的令,却是见得营中始终一片散沙,人人只想跑,一个都不愿意上前,催到后头,竟是隐隐已有了士卒反噬之状。
成百上千年来,广南又有几个人见识过成队列,成编制的骑兵?
广南都没能见识得到,交趾军中的普通士卒,又如何能有这个见识?
两千骑兵挟势而来,其势如披荆斩棘,惊涛裂岸,交趾兵卒不过凡夫俗子,如果有机会见得多几次,也许见怪不怪,便生出些抗力来,可此时头一回得见,谁人又提得起心来抵御?
一个多月以来,交趾十数万大军驻扎在邕州城外,初时人人摩拳擦掌,只以为攻城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人人盼着进城掳掠,其时只预了数日,便想要拿下这广南大州。
谁料到头一回到得,便被王弥远领着骑兵当头给了一通痛击,又给神 臂弓射得死伤过半。
神 臂弓之威,吓得交趾军心浮动,接连攻了许多日,不过白送命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