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封又一封的奏报,一份又一份的急脚替送来,交趾犯边、陈灏重病不起、邕州知州吴益妄开边衅,挑起与广源州、交趾两地事端,钦州、廉州等十余个州县先后沦陷,广南西路被屠数万,被虏无数,府库、常平仓尽数被夺等消息次第传来,赵芮的口颚之处,也次第一个又一个地长起了口疱,就连鼻头、下巴上也浮起了好几个大大的红疱,只轻轻碰一碰,便是一阵刺痛。
他一面心中骂陈灏病得不是时候,还得赶忙再遣了御医携了药材急下广南,一面更是连忙召得两府重臣,另又几个熟悉广南情况的军官入得崇政殿议事。
国朝一惯对广南不甚重视,一则因为此处地远而偏,更有瘴疠,二则此处不光赋税少,年年还要拨上不少银钱来养着,如果不是当日杨奎被逼的讨伐交趾,恐怕此时连两三万的厢军都凑不出来,一殿重臣吵来吵去,吵了许多日,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。
满朝臣子,想要选出一个合适的领兵人选,却是艰难到了如此地步。
等到好容易定下了驰援的将领,从何处调兵又成了问题。
诸多杂事、要事拖拖带带,一直过了近月,将帅才终于南下,预备从荆湖调兵,前往邕州救援。
领兵之人虽说也是一名老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