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多半是早晓得了邕州被围之事,而柳林氏此次之所以急着叫自己陪着柳沐禾来洛阳,也不过是不想叫自家担心而已。
然而这等事情只能瞒过一时,又如何能瞒得了长久。
她把脑子里头记得的前朝史事翻来覆去想了半日,却是无论如何也与如今的情形对不上。
若是一切按照原本的发展,此时广南压根不会有什么祸事,虽说交趾一直在边境打秋风,却是要过上数年,才会真正发兵犯边——其时乃是张璧的长兄张瑚带兵平的乱,张瑚也凭借此功,名垂青史。
到底是发生了什么,才会导致这般变化……
难道是自己来了此处,是以一应都同从前不一样了吗?
季清菱身上一阵冷一阵热,下人取了饭食来,她也无心吃,盘算了半日,索性去找了柳沐禾,将秋月从李家仆妇口中探听到的消息说了,复又道:“柳姐姐,我怕是不能在此陪你了。”
柳沐禾又惊又怕,忙道:“不会罢?莫不是那李家下人说来诓骗人的?李家人惯来爱说谎,上行下效,谁知道那人是不是胡编乱造来吓唬人的!”
又道:“你莫要怕,我这便叫人收拾东西,陪你回京城。”
季清菱却是摇了摇头,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