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一处,她已是把做官的儿子头簪绢花,跨马游街,昂首挺胸的样子都白描了出来,又把自己如何如何为难那女婿,如何要求他对女二好,如何教女儿当家,如何教女儿养孩子,俱都在脑中当中勾画好了。
她想着想着,实在忍不住咧嘴傻笑,却越发觉得自己浑身发烫,太阳穴晕乎乎的,手脚本就在发软,此时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,稍微动一动,眼前便一黑,两耳俱是“嗡嗡”的声响。
到得这般境地,秋月依旧不起来,迷迷糊糊把头靠着后头的柱子,脑子里头又胡乱冒出了各色念头。
当真成了亲,也未必能有自己想的这样好,多少人家都是搭伙过日子,若是自己一离了府,秋露肯定便要从前交趾围城的时候,官人曾经同松节交代过,说是给府中下头人都写了放身书,一旦城破了,就要他们各自拿了自己的,好好逃命去,能回得京寻夫人也好,若是回不得京,路上在哪一处,便先落地活下来再说!而今虽然交趾退了,可那放身书还在,官人的章子也在松节手上,若是他与夫人有了不好,咱们便各自拿了身契寻出路,还有点安家的银钱给!”
前头那人倒抽了一口凉气,道:“当真是疫病?”
另一人便道:“这还有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