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季清菱,那等惦记了许久的念头便冒了出来,说着说着,不知为何,忽然心神 一荡,就忆起才中状元那一晚的回味来。
只是想到而今在驿站里头,自己又病体初愈,清菱肯定不愿意——虽如此,只要脸皮够厚,讨点好处,歪缠一番,应当还是不难的。
他拿定了主意,便翻出各色话来劝,季清菱本就困倦,脑子十分转不动,被他说了一会,不知怎的就依言躺下了。
她熬了两日,头一沾着枕头,眼睛就闭上了,原还想交代两句,嘴巴未曾张开,人已是睡着了。
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,等到醒来一看,窗棂外头的天色已是有些昏黑,转过头,却见旁边一人正靠在床头,凝神 望着自己。
“五哥。”
季清菱叫了一声。
她睡足了觉,反而有些懒洋洋的,也不起来,只翻转过身,就着躺姿,伸出手去摸了摸顾延章的头。
顾延章往前凑了凑,就着她的手给她去摸额头。
“退烧啦。”
季清菱探得手下皮肉温度,终于把心全数放回了肚子里。
她嘟哝了一声,正要将手收回来,却被顾延章把手轻轻握住了。
他把那一只手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