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不是些厉害的人,再兼忙中更容易出错,账、库两处少不得有对不上的地方。
陈灏多年为官,亲民官也做过,为将为帅也有过,一个一甲出身,几度外任,最后侪身枢密院的两府重臣,幕僚班底何等牢靠,不过一个来回,下头人便从李伯简交接的账册中寻出了许多出毛病。
他不露声色,只吩咐诸人细细把错处并错的时间寻出来,又把州中一应事务重新分派了一回,丢了一堆又耗时,又着急,却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给李伯简,拖得他无暇应对他事。
陈灏虽有不少门客、幕僚,到底只能照着吩咐行事,其余方面,却又不能大用。
幸而顾延章不但是钦州知州,又有广南东西路宣抚副使的差遣,因钦州早已被屠,城墙都全数被推了,又因早先城中有内奸偷开城门,知州、通判并许多州官尽皆死国,眼下正是一片焦土,人、物皆无,眼下只能从邕州调派物资、兵卒过去,才好重建。
他此时便是上任,也不过一个光杆司令,什么也做不成,便按着陈灏的安排,一面派了一支人手过去打前哨,自己则是留下先把邕州的架子搭起来,再抽人调物去钦州。
按着陈灏的重新分派,顾延章接手了城中防治疫情、抚民并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