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把地上那一个箱子打开了,道:“官人叫我从州衙里头借了些从前抄剳并户籍的宗卷过来,另有下头乡县的赋税、人丁数目,还叫我问一问夫人,可有要什么旁的东西,若是不够,我再去调取。”
季清菱实在没有料想到,竟然得了这样许多,又来了个能帮着跑腿的,简直大喜过望,只是想了想,略有些犹豫地道:“你来了我这一处,他外头可是能忙得过来?”
松节何等醒目一个人,听得季清菱问,已是笑道:“夫人这话可叫我怎的答?若是说忙得过来,又显得小的实在无用,若说忙不过来,倒像是我在自卖自夸——其实我心底里倒是想着来这一处,官人外头忙不过来,才好晓得我的厉害,又想着来了夫人这一处,夫人觉得我用得顺手,好生在官人面前夸我一回。”
一时屋子里头几个小丫头都听得笑了。
他并不抬头乱看,只又对着季清菱嘻嘻笑道:“官人说了,夫人这一处一样要紧,叫我只老实当差。”
却也晓得分寸,开过玩笑,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,等着分派了。
季清菱十分惊喜,松节跟着顾延章许多年,自是好用不说,她这一阵子做那一份抄剳章程,旁的都方便,只一桩,毕竟对邕州上下事体极不熟悉,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