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把脑袋搭在他肩头,半睡了过去。
顾延章便抱着人到了床边,拢了拢衾被,给她驱了一回蚊子,这才把床帐放下,自己去得隔间洗浴。
秋月在外头站了半日,看是不敢偷看,只好竖着耳朵听,本来还以为要听到什么叫人脸红心跳的话,不想半句没有,一时不晓得是庆幸还是可惜,复又有些心虚,等到听得里头一阵阵的水声,猜得是顾延章在洗浴,便做贼一般垫着脚踩了进去。
她巴着门凑头一看,果然没见着人,先朝床榻处走,一眼就瞧见床帐已是放下了,便伸手半撩起来,弯腰钻了进去,擎着床头矮柜上的烛台去在里头寻蚊虫——一只都没有找到,又要去给夫人掖被子——薄被也盖得好好的,连头上的绳缎都已经松开,只见得一头青丝规规矩矩地搭在枕头上。
秋月站了发了片刻呆,好半晌才肯承认自己的活全被抢光了,只好一面在心中啐府上这一位官人好不地道,一面又有些心中帮着高兴,又有些怅然若失。
她出得帐子,去桌案边把笔给洗了,又倒了残水,才出得门去,在外头将两处门都反掩了。
季清菱自是不晓得自家睡下之后,身边丫头心里各色念头这样足,她睡得极香,一夜连梦都不曾做一个,次日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