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一来一回,季清菱白日借着州衙里头宗卷,并自己从前记得的东西,又与胥吏核对,在这一处拟稿,到得晚间,顾延章回得来,复又帮着核查提问,本来文稿架子就已经搭好,不过四五日,终于把该改的都改得差不离了,只剩下最后几处地方抓不准。
她想了许久,也不敢擅动,知道这已是超过自己所能,便也不去勉强,只等着交出去,叫有能耐的人再改。
且不说这一处季清菱忙着做抄劄济民之法,而另一处,外头许继宗带头领着抚民之事,四处乱忙,虽然也支应了下来,却是跑得腿脚都要断了,眼泪也快出来了,只一日三次着人去催顾延章,回回都问疫病甚时能整好。
他身为广南西路经略司事,还想着将来要回去同天子自吹自家能“独当一面”,“卓绝惊才”,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同顾延章哭诉,说自己快扛不住了,勾院你快来救人,只好时时旁敲侧击,一时叫人说手头缺人手,一时叫人说手头粮米不够,一时说要多寻多少个差役,一时又喊他帮着整理这样那样许多事。
总之只有一个目的,便是叫这一位勾院晓得,俺这一处还有一摊子抚民济民之事,都只有俺许继宗一个撑着,原本也是顾勾院你的差事,却不能只顾着看管疫情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