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更派人选。”
天子话中之意这般明显,听在黄昭亮耳中,却是逆耳得很。
他翻了脸,原本只是表情严肃,现下却是满脸阴沉沉的,半点面子都不给,当即驳道:“顾延章擅自动用罪民,有违朝制,这等行事,正当依律论处,回京待命,如何还能驻守广南?如此一来,朝中体例何在?规矩何在?”
他上前一步,大声道:“臣以为不妥!”
赵芮心火都要烧起来了,反驳道:“顾延章有功无过,梁炯叛部虽是罪民,却俱是已降,纵有错处,也能将功补过!邕州城中兵力不足,全因‘不得已’,顾延章才行此变通之举,若非他,邕州城未必能守得住!此一番正是大功,如何能论罪?”
他越说声音越大,说到后来,语速愈快,其中已是隐隐夹着怒意。
黄昭亮却丝毫不为所动,也半点没有被吓到,只冷声道:“顾延章守城有功,协理转运有功,臣不曾否认,可他无诏擅自释放罪民,又以罪犯守城,他看守不严,走了逆贼徐茂,使得交趾以此奸贼做谋,大挫我军!此乃大过,若是听之任之,将来人人以此为例,人人毁损法例,举‘不得已’为由,朝廷法度何在?体例何在?长此以往,朝将不朝,岂不闻‘千里之堤,毁于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