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义府自是不知道竟然会有全然不相干的人这样操心自己的身体。
他此时的差遣在学士院,平日里都与诗、书打交道,只有朝中另有诏令,才会被抽去做其余事项。
然则他在外任官不到两年,无论刑名也好、治事也罢,乃至经济之道,都不算是眼下人是跑了,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来!要是将来回来,又欠得一屁股债,要拿他女儿去卖,我穿鞋的,却是惹不起光脚的!”
听到这一处,杨义府的脚步已是慢了下来,犹豫了一会。
正当此时,后头巷子里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叫声,道:“莫打我娘了!再打便要出人命了!且再宽限几日,待我们去筹了银钱来还罢!”
那声音婉转,如好鸟轻蹄,含着三分的嗲意,听得杨义府的脚立时便停了下来。
他转过头,果然见得那门口处跪倒了一个正当妙龄的少女,身上穿的衣衫布料粗糙不说,还打着补丁,头上只插了一根木簪子。
杨义府不由自主地便越过人群,往前走了几步。
那少女伏在地上的妇人身上哭,挡着那几个壮汉的拳脚,拦道:“且请宽限两日,我与我娘自去外头筹钱……”
她一面说,一面半仰起头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