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延章外头有正事忙,已是连吃饭都不顾上点,一日睡上两个多时辰都要偷笑,如果再自己写折子,便不用再休息了。他带来的人太少,经事又太少,几乎都要教着用,没几个老成的,做到一府、一州之位,奏章多半都有幕僚帮着草拟,可顾延章的幕僚写出来的奏章文采倒是够了,想要送上去,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这其中差的不是旁的,是立场与视角的问题。
众人皆是幕僚,没有做过官,甚至连官场都少有人入过,哪怕看过无数名人奏疏,学的也是框架与风骨,却难仿其神 ,究其原因,便是没有实历,难以设身处地而已。
奏疏的风格同文章截然不同,议谏的奏折更是同述事的奏疏风格全然不同,想要养一个熟稔的能帮着写述事奏折的幕僚,实在是不容易,需要慢慢调整、修改笔法。
季清菱看着时间紧,又知道人人都忙,一点一点去改是来不及了,索性自己接了过来。
为了上回那一份送去京城的折子,草稿她都打了足足两天,后来又删又改,又用了三四日功夫,其中花的力气最多的,就是“请罪”的部分。
顾延章在邕州行事,不能说全然没有问题,纵然有功,却不乏擅作主张的部分,譬如擅自动用投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