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由人在此处偷闲吗?怪不得北门进度这般慢!还有那边上的砖块,都是要紧的物料,竟能这样胡乱堆着吗?!如此乱为,规矩何在??”
那差役循着他的侧的脸扫眼望去,等回过头,却是半点不怵,不慌不忙地回道:“官人有所不知,从前勾院定下过规矩,但凡工匠,每日每工要当三个班次,只要核查过进度无误,一个班次中间便能休息一刻时辰,若是不想歇息,攒起来早些下工也是妥的,方才监工检过了进度,想来是跟得上,他们便选了此时歇息罢。”
又笑着道:“至于那砂石,官人若是走得近些看了,想来便会知晓——都是些不得用的边角料,工匠、役夫们将每日不得用的物材堆积在此处,在地上用桐油画了一道大圈,只要出得圈外,便有专司此事的人将砂石拉走,断不会阻了行路……只此处离得太远,看不清那画的圈,才叫官人看漏了眼,着实是罪过!”
差役口才了得,左一句“官人有所不知”,右一句“才叫官人看漏了眼”,面上带笑,那笑半点挑不出毛病,说的话也解释得十分清楚,可话语中阴阳怪气的,句句都杀到郭建面前。
不想自己一番质问,竟是得来这样的回答,郭建气了个倒仰,正要寻个由头来责骂,可一直站在旁一声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