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夕阳,远处山峦如黛,近处花开五彩,着实叫人心旷神 怡,仿佛自己也如同那野花一般,随心所欲无所拘束。
她忍不住感慨道:“真美,都说良春召以烟景,其实天地间景物哪里又分四季。”
她一面说,一面回过头。
顾延章正站在她身后,两人隔着一步,他低下头,只看着她,不看花,亦不看景,眼睛里头仿佛贮存了一池潭水,一眼望去是清的,下头却是深浅难测。
他的眼神 温柔得醉人,似浓烈的酒,能将人醉溺其中。
季清菱的心砰砰地跳。
她听得他道:“确是真美,只是我比之何如?”
季清菱听得一愣,一时之间,竟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。
他却并不放过,复又低下头,拉过她的手,放在了嘴唇面前,轻轻地吻了上去,复又执着地问道:“我比之何如?”
明明是一张极熟悉的脸,可莫名的,季清菱竟觉得魅惑异常。
她的心底里有大朵大朵的烟花炸开,躁动着,蛊惑着,催促着。
她张了张口,终于轻声道:“君美甚。”
他盯着她不放。
季清菱又上前半步,抬起头,郑重地道:“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