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打衙门里头回来,可是有信了?勾院怎的说?”
听得他问话,酒肆里原还一片嘈杂,此时一人拍一人,一人又拉另一人,忽然便慢慢安静下来,一个都不说话,结了账的也不肯走了,只拿眼睛望着此处。
那庆叔皱着眉望了过去,问道:“你管这个作甚?”
那姓吴的道:“怎好这般说话,我虽只是个卖力气的,却也是邕州人,恰才咱们还在此处说着要凑钱买马叫人去京城,敲那登闻鼓,请天家把勾院留下来!”
又道:“庆叔,这却不独是你们的事,一般也是咱们的事,大伙有银钱的出银钱,有人力的出人力,做事哪有嫌搭手的多的!不晓得眼下遇得什么难处了?只千万不能叫勾院走啊!”
那庆叔瞪着眼睛不说话。
姓吴的又道:“一离了邕州去得京城,便再难回来!上回不是有人说朝中估摸着要打交贼?将来陈节度带着人往南打仗去了,州中又能靠谁打理?还不是只有勾院才好抵得住?旁人哪里信得过?若是遇得再一个狗官来,咱们去哪里讨活路?”
他话刚落音,不远处便有人插嘴道:“好叫天家知晓,咱们邕州旁人也不要!听说今次朝中派了好几个官来接管勾院手中的差事?叫我说,使生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