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追贼,更是全数由着这一个兄弟交代。
张定崖本就是个疏阔的性子,认准了一桩事,从头便要做到尾,不出头决不罢休,可他心中只有大事,要事,那等细小琐碎的,又怎么会去管。
于他而言,钱财,可不就是小事!
朝中赏了银,天子赐了金,不就是拿来花的?!
至于给了多少,自家又花了多少——哪里有功夫去记!总归不是还剩了嘛!又不是全花没了!
龙生九子,子子不同,世上人千千万,有延章那般样样拿得起放得下的,什么事情脑子里头都有数,自然也有自己这般只记大事,不记小事的,况且自家又没成家,都说成家立业,都未成家,如何立业!
便是延章,不也是同季妹妹成了亲之后,才一飞冲天的嘛!
可见不是自家的罪过!
然则这样的话,张定崖也只敢在心里头悄悄嘀咕,自家也知道不对,缩手缩脚地站在一边,头也不敢抬,只蔫儿巴几的。
见得张定崖这一厢半日也放不出一个屁来,顾延章早知道这一个不是什么好鸟,出声叫道:“张武!”
大厅外头,张武搭着门廊柱子的手指头都抖了抖。
松香站在他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