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付得过去了!”
她一面说,一面笑,转头却是做不经意的样子,偷偷扫了一眼顾延章的脸。
顾延章笑着道:“倒不如把面条做成糊糊,说不得也能吸进去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外头小丫头终于提着一壶水进来,高高提起水壶,将里头的水注入了床尾处架子上摆着的铜盆里头。
水壶也是铜制,前端有一道弯嘴,小丫头把水壶抬起来,壶嘴处便倾注出一道弧形的水流,淅沥沥地落入了水盆中。
顾延章看着那壶嘴,心中就起了个念头,笑着转头同季清菱道:“不用竹筒也行,那东西水灌久了,容易生霉,待回得京,去请个手艺好的铜匠,帮着打一条铜制的水道便是……”
他本来笑着,忽然那笑容凝在了脸上,如同被什么东西大力敲了一下头一般,脑子里嗡嗡嗡地作响,原坐在床榻上,此时已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。
——竹筒能走水,芦苇杆子能走水,壶嘴也能走水,只要是中空之物,俱能走水。
不但能走水,清菱的二哥还用芦苇杆子喝过粥,粥中有米。
芦苇杆子皮那样脆的东西都能从粥碗中吸出中间的粥水来,那若是用了竹竿、中空的铜棍,难道便不能从粮堆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