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上忙,让你挪出来一日的力道,还是有的,你先留在此处细细思 量,想得清楚了,再在纸上写出来,前情后事,所涉之人,谁人做何事……你又是‘为何’会忽然如此,我并不着急,也盼你莫要着急,必要想得清楚了,再慢慢下笔……”
“陈兄,以你之能,只要洗心革面,一旦再有机会,何愁不能回归正途,识迷途而知返,虽说这几年辛劳些,等熬过了风头,当真用心做出功绩,陛下自当有眼……私动常平仓虽是重罪,却并非再无翻身之日,等到此事了结,若我能出力,必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顾延章坐得离陈笃才极近,声音中尽是诚恳,句句掷地有声一般。
陈笃才听得他如此说话,此番表现,心中又是感动,又是狐疑,他几回想要说话,却是几回又压了回去,到得最后,终于问道:“你此举……果然是帮我,可于你又有何用……”
顾延章眼眸深沉,道:“渡人如同渡己,我今日帮你,只愿将来我遇得事情,一般也有人帮我……宦海浮沉,谁知道会如何,按我行事,难说不会干碍到旁人,若是当真有事,只盼陈兄在一日,不用管顾我,只要有一丁点余力,腾出手去管顾我妻小,便足矣……”
陈笃才将手中那一杆笔捏得死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