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,你也晓得我不过一个小妾罢了,说得好听点,是个如夫人,说得难听点,不够是个伺候的下人……”
张婶娘打断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?谁不晓得孙老员外才进门的那一个小夫人尽得他喜欢,夜夜要在你房中歇了,日日要看一回你给他生的宝贝儿子……他那是老来得子,喜欢得同鱼脸肉一样,你这一个府上又没有正妻在头上立着,还不是谁得宠谁说了算?便是那孙参政,也是你靠的那一个的儿子!差着这样的辈分,你立得高,却是怕什么?!”
陈慧娘听得对方拿自己房中事来说话,又扯上了儿子,已是十分不乐意,听到后头,越发不高兴起来,恼道:“府上哪里是我说了算的!哪里又没有正妻了?大爷正头妻子管着家,样样都是照例行事,我也要按着规矩来,你以为这是商家里头的后院,想怎的做,就怎的做……”
她话才说到一半,却是听得对面张婶娘冷笑道:“果然是真出息了,靠着人上了位,竟是嫌弃起商家来了?!你还不曾做个正经人,便要把原来的恩人往下头踩!你是个什么东西!偏要我把丑话说在前头,你以为你生的那一个当真姓孙,是孙参政家的种不成?果真把事情闹得出来,你还有什么好果子吃?!那老树根子都不晓得起不起得来,还真以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