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卞听得他话音中不对,才要点头,却是不由得奇道:“‘本来’不敢答应?何为‘本来’?”
孙永左右环顾,见得屋中无人,复才上前小声道:“那一家商人见得我似乎要不答应……忽的取了济王的名帖过来……大哥,你说我要如何回他才好……”
孙卞本要说话,听得“济王”二字,心头一震,竟是愣了一下,半晌也不好答话。
如果放在一年前,不,甚至不用一年前,只要半年前,遇得这样的事,虽是会犹豫一番,可到得后头,多半还是直接将人请出去了事。
可今时早已不同往日,皇子赵署幼年夭折,天子赵芮眼下无嗣。
孙卞不是寻常臣子,他自有人在御药院中,也有熟人在太医院中,早晓得龙椅上那一位,正是绝嗣的命,除非世上当真有枯木逢春,白骨生肉之仙术,这大晋的江山,也只能靠其余枝脉才能维系。
幸而先皇留下的骨血并不少,而今天子有兄弟二人,无论是行三的济王,或是行四那一位襄王,都是同母同胞,两人膝下也各有子女。
将来无论天子是传位给弟弟也好,过继侄儿再行传位也罢,虽是无可奈何,却也不失为一条路径。
两位藩王摆出来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