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辖,便不再多言……”
他心念一动,忽的抬起头,看了看坐在桌案后头的天子。
赵芮面色凝重,听得十分认真,听到说陈笃才前后行事,面露不忍,听到说重修考功章程,必要多方考虑,不能仓促而行,此乃要事,他便时不时微微颔首。
到了此时,孙卞早已并不把陈笃才一案放在首位,而是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顾延章。
他心中微震,忽然大悟,不由得暗暗道:怨不得我被按在一旁坐了这许久的冷板凳,被范尧臣并黄昭亮压着打,陛下也许久不用,原来我回去守孝这三年,竟是脑子守得僵了,此时来看,一时之间,怎的连一个才得官的新进也不如!我这许多年官场之路,怎的似白行的一般?
哪一个皇帝愿意在自家任内抓出大案?这岂不是明晃晃在指责天子教化不力?!
自家竟是这样傻,当日回禀之时,见得天子愤然大怒,犹以为对方欲要大办,也想着唯有大办,才能显出自家能耐,亦能分功,却是怎的竟然忘了,天子虽然怒,却并不代表他愿意叫天下人都知道自家的江山之中,竟是出了这样一桩大案。
只是陈笃才此案,究竟是个什么回事?
那顾延章,是为了迎合上意,才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