颅中却是依旧并无清水飞溅出来。
众人正疑惑间,已是见得恰才那小吏行得上前,其人取出一把尖刀,将那头颅小心劈成了两瓣,又细细削了一阵。
很快,那半个头颅便被侧放在小几上,耳朵朝下,劈开的一侧朝上,其中没有装木糠,也没有装黄泥,却是灌满了已经凝固的白蜡,此时全数露了出来。
而就在那灌满的白蜡中间,两根银针扎在其中,针身现在最上头,映着天上的烈日,正反着白光。只见两根银针皆是扎于头颅之中,可方向却并不相同,系了红丝带的那一根针深一寸又三中之一,另一根则是针深不足一寸,而两者方位,更是差了有小二指宽,系了红丝带那一根偏向扎于头一致。
顾延章又问道:“你二人一直守着,可有什么时候屋中仅有一人在?”
两人道:“并无,因怕夫人有什么不好,姑娘一直在旁陪着,少说也有三人跟在一旁照看,只有老爷在那盏茶功夫,只有他一人在其中。”
话问到此处,不用再说,已是所有人都看向李程韦。
徐三娘先前一直熟睡,并无什么大症状,大夫看诊之时,其人已经发病,所有诊治皆在旁人眼皮底下,除却李程韦,无人单独进得屋中,与徐三娘独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