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张却是一纸信笺,上头写满男女之间的往来私语,另有一方手帕,帕子上画了一株并蒂莲,有一阙风月之词,一般也有落款。
寻常人乍然一看,怕只以为这是小甜水巷中哪一位妓伶与恩客间的往来书信,然则杨义府却是知晓这没有那样简单。
桌面上还放了另一份文书,乃是杨义府自范氏房中取出的,范尧臣多年前给女儿写的开蒙帖。
若是将那开蒙贴并信封中的信笺、纸页上的字迹放在一处,便能很轻易看出其中恩客所书字迹,与范大参给范氏开蒙帖中字迹足有六七分的相似。
杨义府手中捏着那信笺与那开蒙帖,放在一处对比良久,脸上神 色不住变幻,半日拿不定主意,正在迟疑间,却听得“呲”的一下,那声音十分轻微,正是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处,烛芯的尾端直直倒了下去,一头栽进融化的蜡油之中。
火苗遇蜡即熄,书房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。
杨义府打了一个激灵,慌忙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下收了收,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,也不再点蜡,只就着夜色把那蒙帖放回了桌上,又将信笺并帕子重新塞进信封之中。
这一回他没有再封住封口,只就势将那信封放进了桌子的木屉里,用贴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