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镜面上,几骑人马一晃而过。
彭三眼利,虽只是一瞬间瞥到,依旧辨认出来那马是西马,马背上的人身上除却穿着内侍服色,其中竟有两人是官员打扮。
他心中一惊,连忙抓起手边的火折子,迎风一挥,借着扬起的火星子将灯笼点燃,立时将灯笼举了起来。
和乐楼下的对面街道的阴影处顿时有了动静,十余人从里头牵出马来,抢先分成八队,分别往外奔驰而去。
七八口茶功夫过后,拐角处宫中出来的人马才跟着从和乐楼下路过。
宫中人马跑得极快,倏地一下便不见了影子,彭三坐在窗边,听得隔壁房中接连的桌椅碰撞、推门打墙、奔跑之声,全朝着楼下狂奔而去。不多时,不知从楼下什么地方窜出许多马匹,驱赶开路上行人,远远追着宫中出来之人的方向。
旁边一名小厮忍不住问道:“三哥,这大半夜的,宫里竟还开了门,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?莫不是哪一处又要打仗了?”
禁宫到了时辰,便即关门,如无大事,决不能重启宫门,又怎的会漏夜遣人出宫?再联想傍晚时那许多被召进宫中的臣子,由不得这小厮不疑神 疑鬼。
彭三没好气地道:“我又不是黄相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