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,可他却并未点灯,也没有燃火把,只凭着记忆摸黑继续走着,边走边回道:“雨大得很!你带张油纸挡一挡!”
和着他的回话声,外头的雨势果然雨大,大滴大滴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。
到得如今,京中已经连下了三天的大雨,此处房舍中低外高,天井里已经蓄了不少的积水排不出去,被雨水打着,发出哗啦啦的声音。
老头口中嘟哝着“这场雨下得真玄乎”,便随手抓起檐下的木板挡在头,俱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豆腐脑子众人你一言,我一语地调侃着赖老头,稀里哗啦就将那白嫩香甜的豆腐脑子一碗接一碗地吃进了肚子里。
众人正说着话,却是见得十来步开外一人从打着伞往此处走来,行到摊子前,叫道:“老板,给我来一碗豆腐脑。”
赖老头应了一声,转头先向原先客人们笑了笑,复才过去给新来的人舀豆腐脑。
他将那一个大碗递过去,又要把对方手中的铜板接过来,左手未松,右手未接,忽然之间,却是听得自北边不知什么地方远远传来一阵钟声。
那声音隐隐约约的,仿佛被淹没在了雨声之中,却是一下又一下,十分执着,并不肯停下来。
木桌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