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节骑马跟在后头,与顾延章行了一阵,此时不得不一齐下马而行,一边面露不忍,一边不由得小声同顾延章道:“官人,不曾到得拜祭之时,怎的人人眼下烧纸?”
顾延章摇了摇头,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一行人一路往金梁桥街,路边店铺、酒肆,乃至小贩小商,也无一人再做经营,全然已经罢了市,路边尽是百姓在焚烧纸钱。
等到回到府上,季清菱正等在中堂,见得顾延章,忙问道:“五哥,我听得外头打钟,可是陛下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已是见得顾延章缓缓点头。
后头秋露、秋月二人登时哭出声来,引得几个不太知事的小丫头一并跟着抽泣。
一时堂中一片哭声。
季清菱心中也甚是难过,她把几个丫头打发出去,与顾延章坐在一处,小声问道:“五哥吃了晚饭不曾?”
顾延章摇了摇头。
两人便一并进得偏厅。
厅中饭桌上已是摆了饭菜,还冒着热气,两人坐下,皆是没有胃口,只草草吃了一点,当做填了肚子。
顾延章咽了两口饭,只觉得往日香甜的米饭吃进嘴里,仿佛一点也没有了好滋味,只从舌根处泛苦泛酸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