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协同审讯的众人俱都坐得直了,人人盯着她看,一个都不敢出声。
“他耳朵上头少了一截!好似是被一刀割下,砍得平平整整的。”她一面说着,复又摆了摆身体,好似是在回忆当日情形。
“老太爷的屋子朝南,外间是两排椅子……窗户……是了,他坐在靠窗的位子,当时对着里间,我打后厢房出来,正好见他把幞头取下来整位子……他一人在外间坐着,对着窗的……是右边耳朵!”梅香登时激动起来,“我原还没留意,见了那耳朵怪吓人的,心里还想怎的先前不曾看到,后来才发觉他头上戴的幞头同常人并不相同,好似大得些,把两只耳朵都挡了一半去……”
“等那人走了,我同桃香说了这事,她还想追出去看看那幞头长得什么样……”梅香一面说,忽然语速就慢了下来,脸上也多了些拿不准的样子。
推吏得了线索,也正激动,幸好还记得不能吓了人,勉强忍着急问道:“不要紧,记得什么说什么,记不清、说错了也不打紧。”
梅香转开头,好似在用力回想,好一会儿才道:“实在有些拿不准……好似我拿了玉佩回去的时候,同那人正说话,桃香忽的打外头进得来……她原当是在里间守着老太爷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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