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屋中没有人说话,只有粗重的呼吸声。
李程韦等了一会,复又重新问了一句,道:“要不要?”
他十分耐心,不逼催也不着急。
几乎接着他的话音,一名狱卒叫出声来,道:“姓李的,你把幞头解了,露出耳朵再来说话!”
那狱卒手中本还抱着铜盆,此时把盆子一撂,一脚踏得上前。
一旁的狱卒蓦地伸出手去,拉了他一下。
他借驴下坡似的立时就停住了脚。
李程韦面上毫无惧色,单手把也要半盏茶功夫,跑得王勾上气不接下气,才到地方,却见大隔门开着,另有两个狱卒守在门口,脸色俱都有些发白。
“人呢?”王勾小声问道。
左边那狱卒朝着里头使了个眼色,做了个卡脖子的手势,小声道:“实在来不及说,两边就要撞到一处了,你且赶紧进去,想想若是刑部的问起话来当要怎么答……佟老大这一回怕是要遭!”
王勾咽了口口水,几步跨得近了李程韦那一间监牢,正见一行七八人进了开着的牢门。
他还未来得及赶上前,却忽然听得里头一声惨叫。
“啊!我的耳朵!”
那声音又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