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进了李家,从来都是衣锦食珍,当日状告陈四渠贪图的那点银、货,在寻常人家看来可能数目庞大,可于李程韦而言,根本称不上伤筋动骨。
此事无论说与谁人,都不会觉得李程韦有必要为了这个官司铤而走险,亲去杀了陈四渠。
他虽无明证,却无动机,虽有能力,却无必要。
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,叫他不得不去杀了那陈四渠。
对李程韦的审问告一段落,他便被领了下去,在外堂等着里头大理寺的官员讯问证人。
趁着无人在意,他把双手放在衣摆处,轻轻地在上头擦了擦手心的虚汗,又缓缓呼出了心底里的一口大气。
这一口气,实在憋了太久。
被取了耳朵那日晚间,才回到牢中,他便慢慢清醒过来,再兼方才在堂上听得桃香指认,更是恍如得了当头一盆凉水,浇得他悔之不及。
前些天的行事,实在是由急生乱,由乱生错!
先头也是他不敢细问,得的信息太少,不然何至于到得眼下这一步!
他见得王勾那样凶恶,又听得管事的说外头正张榜通缉陈四渠一案主犯——是个右边半断耳之人,总以为是从前第一回做事,一来年纪小,二来是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