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永远闭嘴,想来必是知道了什么内情,欲要保住后头的人。
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朱保石。
对方半垂着头,腰是弯的,只盯着地面,连眼皮也不抬一下,一动不动的样子,仿若一块石头一般。
只思 忖了几息,顾延章便道:“既是太后钦旨,臣自然不能推脱,只是大理寺若要处刑,但凡事涉命案,必要见刑部判案,也有中书下令……”
他话才说完,张太后就叫道:“朱保石。”
安静地站了半日的朱保石顿时回头躬身道:“臣在。”
“取了中书的诏书给他。”
张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,又拿帕子擦了擦嘴角。
朱保石取了一卷诏书,递给了过来。
顾延章打开一看,果然是太后拟的诏书,上头有中书大印,又有参知政事孙卞的花押,看上去手续齐全,并无什么毛病。
有了这样一份诏书,虽说程序有些不对,可再想要推脱,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。
他只好躬身领命而去。
门外除却轮值的禁卫,还站着一个人。
那人看着不过二十余岁,相貌英俊,身上只穿着家常的锦袍,见得顾延章出来,好似有些吃